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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MM #100萬訂閱系列 // 最窮島國馬達加斯加 無電無雪櫃 漁市場烏蠅多過魚18°C戴頭燈 下海撿海參 參觀最大海參養殖場日薪$3救全村 馬達加斯加是全球最窮的島國，八成人民是農民，漁民或自僱業，人民平均日薪1美金。我們以為他們靠海吃海，環境雖窮但海參，龍蝦、大墨魚、鮮魚垂手可得，都算是百姓貴族。但資料搜集時發現，在馬達加斯加西南部的漁村Tulear特別貧窮。這裡只有三成地方有電力，旱季有風沙，雨季泥石流，每季的路都會轉變。崎嶇的路況，令他們和外界隔絕。 一半人口不夠18歲，當中一半小朋友營養不良。 不行呢。於是20年前起，有NGO（Indian Ocean Trepang)，開始研究海參養殖。利用海參的濾水功能，讓海床回復生機。在這個荒漠中的實驗室，人工繁殖的小海參，養在模仿大海波浪的水缸裡。小海參成長後，向貧窮的漁民免費派送海參苗，讓他們養大後賣給Indian Ocean Trepang，製成乾海參，再經香港賣去亞洲國家。 接待我們的經理Rija說，他由讀大學時已參與關於海參的科學研究。2012年加入IOT，然後看著海參場，由兩公頃，擴展到現在36公頃。雖然每年只賣七至八噸乾海參去香港，佔馬達加斯加總海參出口量約10%，但這一切，已為漁民們提供相對穩定的工作與收入。人均日薪升到約3美，救了幾條村。 這裡沒電，當然沒街燈。大家拖住膠箱落海，漆黑中除了大夥兒頭上的一點燈，就靠海中心，海參看守者的大光燈，辨別方向。我們想請他下來聊聊，但他總心急回到高塔，拿大燈四圍照呀照。為何離不開呢？原來這裡曾有非法漁船，甚至是持槍劫匪來打劫海參。Rija：「2022年曾有18個劫匪，帶著槍來，叫所有的看守及工作人員離開。若果不走便殺人。後來我們叫警察來幫忙才沒事。」為了讓大家都有收入，他們請了100個村民，輪流做看守者，還有6個警員和持槍軍人在附近候命。很難想像，看起來像娛樂項目的撿海參，竟都要搵命搏。 對漁民而言，相比於煎便可吃的魚，海參是沒味道的。其藥用功效也沒多吸引。而且要學亞洲人的烹調法，也要很長時間的火力，還要不同的調味料。我們去進口超級市場看過，一瓶小號醬油約賣8港元。跟香港差不多。但到這裡，就是他們一天的人工。要備幾種不同醬料，火力全開炆燉一味海參，資源上似乎都不太可能。他們也說，由爺爺嫲嫲一代起，已跟孫子說這是賣給華人吃的食物，是可以賣錢換成食物，或改善生活的東西。所以即使是他們，一生都沒怎吃過海參。 上個月首都Tana，因為長期缺水缺電，積累民怨爆發抗議。馬達加斯加總統宣佈解散政府。連首都Tana都這樣，這裡的斷電頻率是一天幾次，甚至通宵停電。雪櫃不穩定，又沒有冰，你努力多捕幾多幾好幾大的魚，都未必保存得到，只能盡快拿去街市賣錢。而且村裡大部份都是自給自足的漁民，要賣都不容易。我們去了Tulear最熱鬧的漁市場，大部份都是小魚。漁民用罐頭當量杯，以1000Ar（約1.7港元）一杯小魚出售。於我們，不同魚種不同售價，但他們只計重量，賣得掉就好。因為保存情況不算太好，比想像中不新鮮，沒有冰，滿桌子的蒼蠅，彷彿看到時間的緊迫。 如果香港人的一生目標是買樓，那馬達加斯加人的目標就是買船。這隻看起來有點稀薄的Lakana，1500年來都是人手，以原木刻出船底，再擴建平衡架等等，所以船身異常堅固。造Lakana不用一口鐵釘，比筷子長的木釘也是人手一根根雕刻出來。我們以為是資源問題，原來因為這裡日夜溫差大，用相同的木，能一起熱脹冷縮，鐵釘就不行了。製作一隻Lakana需時兩三星期，售價約800港元起，我們聽來好便宜啊！惟這樣一隻船，價值大概等如我們在機場買的兩張4G Sim卡的價錢。這裡有少量馬路，有4G網絡，但兩張流動數據卡，已等如他們一隻傳統木船Lakana的價錢。每月的固網上網費也要19美金，自來水與電力是那麼珍貴。現代文明垂手可得，可幫忙賺到小錢的事，在這裡變得不管用。改善生活的路，比外面的崎嶇爛路更難、更珍貴。 我們到達漁村時，一群小朋友坐著膠樽，紙皮在斜坡上溜滑梯，滿山坡都是他們的笑聲。翠綠的海水很美，七彩的船帆為海岸點了色彩。他們沒見過滑梯，一生可能都留在這裡生活，心裡百感交雜。Haley知道這裡是個貧窮國度，但沒料到這麼多人仍住在草屋裡。我們在抱怨坐四驅車，坐了十多小時很辛苦，但這裡有許多人，仍在坐牛車。車窗外全是荒漠，有兩個人在慢慢走。Haley想：「他們要走多久才能回家啊。我想像不到我在此出生會如何。」海參於我們是很矜貴，補身藥材，但可能他們覺得海參不飽肚，吃來作甚。他們煮一次海參的成本很高，寧願拿海參賣錢來吃飯。那一刻有種驚訝，原來背後，是這樣的一件事。 策劃：陳慧敏 攝影：黎安敏 剪接：黎安敏、梁芷澄 編審：黃碧珊 監製：鄭汝翹、黃允鍶Natalie ___ 立即成為 MM Member 啦，每月只需 HKD 40 咋！傳送門：    / @mm.millmilk   ＊建議使用電腦或手機瀏覽器登記，因為目前無法經 YouTube APP 登記成為付費會員 ____ MillMILK僅有以下官方平台，並沒有於其他平台或網站設立帳戶 MM Website: https://www.mill-milk.com/ MM Instagram:   / mm.millmilk   MM Facebook:   / mm.millmilk   MM YouTube:    / @mm.millmilk   MM Threads: https://www.threads.com/@mm.millmilk ____ CHUCKY｜@chuckyching   / chuckyching   PHOEBE｜@phoebe.unprofessional.journey   / phoebe.unprofessional.journey   ELAINE｜@elaine_wow   / elaine_wow   京｜@phaedruslam   / phaedruslam   KAREN｜@karen__yukiu   / karen__yukiu   SAM｜@midwin_   / midwin_   阿朗｜@mm_longgg   / mm_longgg   NATALIE ｜@nataliewwong   / nataliewwong   YEN｜@__yenyen__   / __yenyen__